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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活著的臉在死者臉上復甦了,只見一張年輕的臉印在老人的臉上。
這種事一定也發生再年老的夫妻身上,我想:……對丈夫而言,年輕女子的美麗和優雅保存在老妻身上 。
為什麼上星期我沒看到這種影像?

起初我只是想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以便從整個事件中解脫。
但是回憶並不會因此而回來。
接著我才明白我正在慢慢遺忘我們的故事,我得把它寫下來,以便重新捕捉住它,但是這麼做還是喚不回記憶。
過去幾年,我沒有再去想我們之間的故事,我已經和它和解。
結果當它回到我心中時,是以完整圓週的方式一點一滴的回來,自有它的方向,自有它的完整性,不再令我悲痛。
那真是一個悲哀的故事,我有好長一段時期都這麼想。
倒不是現在想起它的時候覺得它是快樂的,而是覺得它是真實的,因此它到底是悲是喜,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Der Vorleser (1995)
Bernhard Schlink
《我願意為妳朗讀》
 張寧恩

  全書用麥克第一人稱的角度來敘述過往的國家主義和心中無法磨滅的愛情港灣引發而來的矛盾心情和生活麻木,側寫韓娜的乾淨、負責、正義與極力隱藏的文盲祕密;兩人在性愛和朗讀中相互需要,交織出始終無法用文字說出口的故事。

  我太好奇韓娜的感受和想法,這樣一路走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命歷程和心情?愛國主義和友善待人會是多麼大的衝突?不識字也深深喜愛故事和書本,靠著錄音機播放出來的朗讀聲自學到能閱讀及寫字,那股毅力恆心和自我隱藏文盲祕密的消長轉折有多難熬?

  我也在麥克努力克制哭泣中流淚,這股壓抑令人心中鬱結。一個影響自己至深的女人,與她密切相關的一切變成自己過往的唯一回憶,熟悉她身上每一吋的獨特氣味,卻間隔了時空的壓抑和摻雜譴責的愛恨情仇;在重大刺激後突然明瞭本質的純粹,得到了解脫,也永遠無法解脫。

  剛好最近讀到一首詩也是在說愛情:

〈海誓〉敻虹

你的淚,化作潮聲。你把我化入你的淚中
波浪中,你的眼眸跳動著我的青春,我的暮年
那白色的泡沫,告訴發光的貝殼說
你是我小時候的情人,是我少年時代的情人
當我鬢髮如銀,你仍是我深愛著的情人

而我的手心,有你一束華髮,好像你的手
牽著我,走到寒冷的季節,藍色的季節
走到飄雪的古城,到安靜的睡中

當我們太老了
便化為一對翩翩蝴蝶
第一次睜眼,你便看見我,我正破蛹而出
我們生生世世都是最相愛的
這是我小時候聽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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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佩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